叁十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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叁十七
江逾明對江鶴鳴來說如此重要，高憶又怎麽會討厭他。再者，她可是高憶啊，她一定會讓江逾明認可她的。
如同江鶴鳴迫切的想要高憶屬於他，高憶也想要和他時刻在一起。
“江鶴鳴，回家的感覺怎麽樣？”高憶坐在副駕駛上，同江鶴鳴說著家常話。
“就那樣。”江鶴鳴淡淡回覆。
“你應該好久都沒有回去了，平時不想家裏人嗎？”高憶繼續問。
“還行。”江鶴鳴仍舊語氣平淡。
“江鶴鳴！”高憶轉過頭，不滿的看著他。
“高憶，你話又變多了，明明嘴巴拿來接吻就行。”說完，江鶴鳴探出身子，一手捏住高憶的下巴，吻了上來。
高憶實在不知道，江鶴鳴是從哪學來的說辭，但她甘之如飴的陷入其中。
江鶴鳴不想放高憶回去，可這失了方寸又沒教養的話，江鶴鳴如何說得出口。
而有著同樣想法的高憶，也保持沈默。
可時間不會因為兩人不舍的情緒而單獨暫停，時間它急切的催促著兩人分開的步伐，波動兩人心底的琴弦。
“回去吧，已經晚了。”江鶴鳴率先開口。
高憶又看了眼江鶴鳴，撇頭低聲應允。
“送你到家門口。”江鶴鳴說完下車，走到車的另一邊，打開車門。
現在高憶終於感受到了夜晚的冷風，當真入骨涼心。
高憶扯著江鶴鳴的衣袖，好像在下一秒，她就從心而說，江鶴鳴，你帶我回去吧。
我跟你回家。
實際上，高憶下一秒松開手，起身，下了車。
愛是克制的。
於是兩人分開了。
高憶看著江鶴鳴的身影，難受開始蔓延至全身，就這樣，她都難忍難受，那，那個時候的江鶴鳴，看著林嘉熠拉著她離開的背影時，該有多難過心痛呢？
高憶無法細想，她從前只知道，當斷不斷的感情，必受其亂，所以她從前才那般狠絕，對自己，對旁人，還有他。
如今高憶後悔了，想彌補，可她們之間，終究還存在沒有說開的隔閡。
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這兩天，高界會放下所有的工作來陪高憶，這已經成了父女二人默許的約定。
年三十這天，高憶起了個大早，在客廳碰到同樣早早起來的李禮，心情不錯的高憶喊上李禮出去晨跑。
回來後，二人回各自房間簡單沖澡，然後同讀完早報下樓的高界，一起用早餐。
時機恰到好處的，讓高憶早早滋生出這是一個絕佳的新年的念頭。
高界早兩天便喊人把房子打掃好，所以歷來的今天，在高家是沒有大掃除的。
往常的今天，高界會坐在沙發處看著國內外金融方面的信息，或是頗有興致的讀一本小說，高憶則看著彭玲發來的劇本，或者同高界一樣，突來興致的讀本小說。
今年好像有些不一樣，多了一個人，一個能陪高界談天論地的人，從國內外的金融危機，聊到高界喜歡的小說，兩人一上午，幾乎沒有停歇過。
高憶在一旁安靜的聆聽，上午結束後，高憶突然想到，她同高界一年的交流似乎都沒有李禮同高界一上午說得多。
高憶不善言辭，總習慣把自己偽裝起來，可高界年紀大了，他太需要有人陪著他。
“怎麽了？不說話。”
高憶吃完午飯後回房歇息，坐在小陽臺上，給江鶴鳴打視頻。
但電話一接通，高憶只是看著江鶴鳴，不說話。江鶴鳴慢慢等著高憶開口。
“江鶴鳴，我感覺我這一生，好像有很多事都沒有做好。”
“沒有當好一個學生，沒有當好一個伴侶，也沒有當好一個女兒。”
“怎麽這麽說？”江鶴鳴輕聲道。
“我就是……突然感慨。”高憶搖頭，故作輕松。
“高憶，不要妄自菲薄，你很好，是一個天賦優秀的學生，是一個柔情漂亮的伴侶，更是體貼孝順的女兒。”
高憶聽完心情立刻舒緩，“我在你心裏，怎麽這麽好啊。”
“因為你就是這麽好。”江鶴鳴認真的看著高憶，“高憶，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。”
“江鶴鳴，我愛你。”
是話由心生，也是情難自已。
高憶小睡了會，下午起來後，陪高界下了兩盤西洋棋，許是高界興致未散，晚餐桌上，由李禮陪著多喝了兩口，不到十點，已睡下。
高憶是有守歲習慣的，所以她坐在客廳沙發上，開著電視播放春晚，等待新年的到來。
李禮坐在一旁，兩人都不看春晚，也極少看手機，李禮拿著棋盤在研究，高憶翻看著服裝雜志，兩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坐著，時間不知不覺來到23點。
眼看著秒針在飛速運轉，離新年不到一個小時，江鶴鳴的電話來的猝不及防。
高憶沒有避開李禮，直接接起電話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出來看煙花嗎？”江鶴鳴說。
“現在？”高憶驚訝的問。
“嗯，現在，我在門口。”江鶴鳴回答。
高憶站了起來，剛提步，又看向李禮。
“去吧，要早點回。”李禮點頭，會心一笑。
“謝謝。”高憶道完謝，蹭蹭蹭上樓拿衣服，然後小跑著出去。
江鶴鳴的車還停在昨天的地方，高憶上車，系好安全帶，才開口問，“怎麽這麽突然？”
“不突然，早就想和你去看。”不是突發奇想，是蓄謀已久。
“如果今天我爸爸沒有早睡，我也沒有出來，那你不就白跑一趟。”高憶說，“下次你過來，還是要提前同我說一聲。”
“好。”江鶴鳴答應很快，但他根本不在意白跑一趟，就算高憶今天沒有出來，他也會在她家門口等著時間走過，在離她最近的地方，同她一起等新年的到來。
而今天她出來了，他看到了她，這就是意外之喜。
在年三十這一天，高憶特意穿了一條正紅色的裙子，襯得她比平日更白，再看時，面色都沾染了幾分喜色。
“我今天好看嗎？”高憶落落大方的轉身向江鶴鳴另一側，讓他看得更全面。
“好看。”江鶴鳴喉結滑動了下，轉移視線。
“好看就多看會啊。”高憶說。
“不跨年了？”江鶴鳴說完這句話，高憶立馬坐直，這年還是得跨的。
在高憶印象裏，看煙花的地方，是在廣場、市中心那樣人多的地方，但江鶴鳴帶她來的，似乎能用荒郊野嶺來形容。
夜色太晚，高憶看不清周圍的景象，但她能感受到此處荒無人跡，沒有樹木，沒有車子，更沒有人群。
“你是不是打算將我去賣了？”車開了挺久，高憶忍不住打趣道。
“嗯，把你賣給江家的二少爺，讓你做江家二少奶奶。”江鶴鳴一本正經說。
“江鶴鳴，你是在向我求婚嗎？這樣的求婚我可不接受。”高憶笑著說。
“那怎樣的求婚，你會接受？”江鶴鳴語氣輕快，握住方向盤的手，卻在暗自發力。
“學識淵博的江教授，好好想想你女朋友最喜歡什麽。”高憶說。
“還真是難倒我。”江鶴鳴說，“幸好我喜歡破解難題。”
高憶笑著看江鶴鳴，明明答案近在咫尺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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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逾明對江鶴鳴來說如此重要，高憶又怎麽會討厭他。再者，她可是高憶啊，她一定會讓江逾明認可她的。
如同江鶴鳴迫切的想要高憶屬於他，高憶也想要和他時刻在一起。
“江鶴鳴，回家的感覺怎麽樣？”高憶坐在副駕駛上，同江鶴鳴說著家常話。
“就那樣。”江鶴鳴淡淡回覆。
“你應該好久都沒有回去了，平時不想家裏人嗎？”高憶繼續問。
“還行。”江鶴鳴仍舊語氣平淡。
“江鶴鳴！”高憶轉過頭，不滿的看著他。
“高憶，你話又變多了，明明嘴巴拿來接吻就行。”說完，江鶴鳴探出身子，一手捏住高憶的下巴，吻了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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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時間不會因為兩人不舍的情緒而單獨暫停，時間它急切的催促著兩人分開的步伐，波動兩人心底的琴弦。
“回去吧，已經晚了。”江鶴鳴率先開口。
高憶又看了眼江鶴鳴，撇頭低聲應允。
“送你到家門口。”江鶴鳴說完下車，走到車的另一邊，打開車門。
現在高憶終於感受到了夜晚的冷風，當真入骨涼心。
高憶扯著江鶴鳴的衣袖，好像在下一秒，她就從心而說，江鶴鳴，你帶我回去吧。
我跟你回家。
實際上，高憶下一秒松開手，起身，下了車。
愛是克制的。
於是兩人分開了。
高憶看著江鶴鳴的身影，難受開始蔓延至全身，就這樣，她都難忍難受，那，那個時候的江鶴鳴，看著林嘉熠拉著她離開的背影時，該有多難過心痛呢？
高憶無法細想，她從前只知道，當斷不斷的感情，必受其亂，所以她從前才那般狠絕，對自己，對旁人，還有他。
如今高憶後悔了，想彌補，可她們之間，終究還存在沒有說開的隔閡。
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這兩天，高界會放下所有的工作來陪高憶，這已經成了父女二人默許的約定。
年三十這天，高憶起了個大早，在客廳碰到同樣早早起來的李禮，心情不錯的高憶喊上李禮出去晨跑。
回來後，二人回各自房間簡單沖澡，然後同讀完早報下樓的高界，一起用早餐。
時機恰到好處的，讓高憶早早滋生出這是一個絕佳的新年的念頭。
高界早兩天便喊人把房子打掃好，所以歷來的今天，在高家是沒有大掃除的。
往常的今天，高界會坐在沙發處看著國內外金融方面的信息，或是頗有興致的讀一本小說，高憶則看著彭玲發來的劇本，或者同高界一樣，突來興致的讀本小說。
今年好像有些不一樣，多了一個人，一個能陪高界談天論地的人，從國內外的金融危機，聊到高界喜歡的小說，兩人一上午，幾乎沒有停歇過。
高憶在一旁安靜的聆聽，上午結束後，高憶突然想到，她同高界一年的交流似乎都沒有李禮同高界一上午說得多。
高憶不善言辭，總習慣把自己偽裝起來，可高界年紀大了，他太需要有人陪著他。
“怎麽了？不說話。”
高憶吃完午飯後回房歇息，坐在小陽臺上，給江鶴鳴打視頻。
但電話一接通，高憶只是看著江鶴鳴，不說話。江鶴鳴慢慢等著高憶開口。
“江鶴鳴，我感覺我這一生，好像有很多事都沒有做好。”
“沒有當好一個學生，沒有當好一個伴侶，也沒有當好一個女兒。”
“怎麽這麽說？”江鶴鳴輕聲道。
“我就是……突然感慨。”高憶搖頭，故作輕松。
“高憶，不要妄自菲薄，你很好，是一個天賦優秀的學生，是一個柔情漂亮的伴侶，更是體貼孝順的女兒。”
高憶聽完心情立刻舒緩，“我在你心裏，怎麽這麽好啊。”
“因為你就是這麽好。”江鶴鳴認真的看著高憶，“高憶，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。”
“江鶴鳴，我愛你。”
是話由心生，也是情難自已。
高憶小睡了會，下午起來後，陪高界下了兩盤西洋棋，許是高界興致未散，晚餐桌上，由李禮陪著多喝了兩口，不到十點，已睡下。
高憶是有守歲習慣的，所以她坐在客廳沙發上，開著電視播放春晚，等待新年的到來。
李禮坐在一旁，兩人都不看春晚，也極少看手機，李禮拿著棋盤在研究，高憶翻看著服裝雜志，兩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坐著，時間不知不覺來到23點。
眼看著秒針在飛速運轉，離新年不到一個小時，江鶴鳴的電話來的猝不及防。
高憶沒有避開李禮，直接接起電話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出來看煙花嗎？”江鶴鳴說。
“現在？”高憶驚訝的問。
“嗯，現在，我在門口。”江鶴鳴回答。
高憶站了起來，剛提步，又看向李禮。
“去吧，要早點回。”李禮點頭，會心一笑。
“謝謝。”高憶道完謝，蹭蹭蹭上樓拿衣服，然後小跑著出去。
江鶴鳴的車還停在昨天的地方，高憶上車，系好安全帶，才開口問，“怎麽這麽突然？”
“不突然，早就想和你去看。”不是突發奇想，是蓄謀已久。
“如果今天我爸爸沒有早睡，我也沒有出來，那你不就白跑一趟。”高憶說，“下次你過來，還是要提前同我說一聲。”
“好。”江鶴鳴答應很快，但他根本不在意白跑一趟，就算高憶今天沒有出來，他也會在她家門口等著時間走過，在離她最近的地方，同她一起等新年的到來。
而今天她出來了，他看到了她，這就是意外之喜。
在年三十這一天，高憶特意穿了一條正紅色的裙子，襯得她比平日更白，再看時，面色都沾染了幾分喜色。
“我今天好看嗎？”高憶落落大方的轉身向江鶴鳴另一側，讓他看得更全面。
“好看。”江鶴鳴喉結滑動了下，轉移視線。
“好看就多看會啊。”高憶說。
“不跨年了？”江鶴鳴說完這句話，高憶立馬坐直，這年還是得跨的。
在高憶印象裏，看煙花的地方，是在廣場、市中心那樣人多的地方，但江鶴鳴帶她來的，似乎能用荒郊野嶺來形容。
夜色太晚，高憶看不清周圍的景象，但她能感受到此處荒無人跡，沒有樹木，沒有車子，更沒有人群。
“你是不是打算將我去賣了？”車開了挺久，高憶忍不住打趣道。
“嗯，把你賣給江家的二少爺，讓你做江家二少奶奶。”江鶴鳴一本正經說。
“江鶴鳴，你是在向我求婚嗎？這樣的求婚我可不接受。”高憶笑著說。
“那怎樣的求婚，你會接受？”江鶴鳴語氣輕快，握住方向盤的手，卻在暗自發力。
“學識淵博的江教授，好好想想你女朋友最喜歡什麽。”高憶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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